48. 生产

楚白芷和大哥在集市上逛了一个上午，为爹娘买了各种东西，有花瓶有桌椅，有的是先订做，有的是现场买下，正当两人准备回家时，楚白芷看到杜晓晓在路上奔跑。
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她叫住跑在前面的杜晓晓，疑惑地问，“你怎么这么着急？”

杜晓晓额头上满是汗珠，她看到楚白芷眼睛一亮，飞奔过来拉住楚白芷的手，急切地说：“楚姐姐，我娘摔倒了，她流了好多好多血。”

“我们有马车，在车上讲。”楚白芷一听到杜娘子出事就把手里的小东西交给大哥楚言启，着急道，“大哥，你先走回家吧，我去楚氏医馆把我的急救包拿出来，然后去杜娘子家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“你的事情比较着急，我陪你一起去。”楚言启把一大堆东西放到马车上，淡定地安抚楚白芷。

“晓晓，我们先去医馆。”楚白芷拉着杜晓晓上了马车，这边的市集距离楚氏医馆并不远，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医馆。

楚白芷提着裙子，快速上楼，拿出钥匙打开二楼诊室的大门，翻开柜门掏出急救包，里面是她早就备好的成套的银针和基础伤药。

“晓晓，你给车夫指路，我们赶去你家。”楚白芷紧紧握住杜晓晓的双手，想要给予她一点安慰。

“杜娘子怀孕多少个月了？”

“娘亲怀孕有九个月了，”杜晓晓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，话语中吐露着不安，声音如同一根细线在风中颤动，传达出无法掩饰的焦虑，“今天是翠翠和刘大娘不在家，爹爹在朝廷当差，娘亲是想要自己把晓晓弄脏的衣服洗了。”

讲到这，杜晓晓抽泣道：“都是晓晓不懂事，早上去外面玩把衣服弄脏了，娘亲是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滑倒了，地上不只是水，”

“还有娘亲的血。”

“杜娘子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？”楚白芷盯着杜晓晓，着急地问道。

“我当时在院子里扫地，”杜晓晓眼睛通红，泪眼婆娑地说，“我当时就跑到娘亲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，可是娘亲躺在湿漉漉的地上，让我来楚氏医馆找楚姐姐。”

“我就直接跑出来找楚姐姐了，正好遇见你。”
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楚白芷轻轻揽她入怀，安慰道，“你太小了，根本扶不起来你娘亲，出来找大夫是对的。”

“到了。”楚白芷拿着药箱拉着杜晓晓下车。

巷子的入口狭窄而幽深，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。两侧的墙壁高耸而斑驳，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沉重和沧桑。墙角的青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，给人一种阴冷而潮湿的感觉。

她看着这条长巷子里斑驳的灰墙和家家紧闭的木门，转头问杜晓晓，“你家是哪一户？”

“我带楚姐姐去。”杜晓晓擦擦自己的眼泪，小跑着往巷子深处去，“这个就是我家了。”

楚白芷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杜娘子，她在痛苦地□□，双手紧紧捂住腹部，鲜血从她指缝间渗出，染红了手掌。她的脸色苍白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，与渗出的鲜血混在一起。

院子里的地上有一个木盆，旁边还有几件应该是杜娘子滑倒时摔出来的衣裳，深红色的血液渗透了杜娘子的下半身衣裳。

楚白芷一眼就明白杜娘子这是要生产了。

“大哥，你帮我把杜娘子抬到床上。”楚白芷先给杜娘子喂了一颗人参丹，这个丹药是以百年人参为药引子，夹杂多种名贵药材炼制而成，是专门用于当下这种紧急时刻的救命药。

“你抬着腿，我架着她的胳膊。”楚言启干脆利索地分配工作，他力气很大，之前在山上书院里念书，每天只是上下课就要走很多路，锻炼出一个强健的身体。

“晓晓，你去找一条干净的床单铺到你娘亲的床上，快去。”楚白芷催促杜晓晓赶快去布置生产室的床。

杜晓晓飞快地跑到娘亲的里屋，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青色的床单，快速地铺在床上。

楚白芷和大哥合力把杜娘子放到床上。

她吩咐两人：“大哥，你赶快去厨房烧热水，晓晓，你快去找几条干净的布条，等会都要用。”

她着实有些慌，她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别人接生过，关于妇产科她只有从系统那里接收的理论知识，根本没有实践过。

她一边快速地从急救包拿出剪子，药酒，纱布和银针等物件一边在脑海中问：“系统，杜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有多大的生存几率？”

“宿主如果不来的话，肯定母子皆死，根据本系统的扫描，她肚子里的孩子胎位不正，现在又在大出血，就算宿主你现在来了，也很难让她们母子都活下来。”

“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们母子俩百分百活下来？”楚白芷快速发问。

“当然有，宿主如果愿意花十年寿命买一本《产科手册》，那应对当前的难题就不成问题了。”系统积极地向楚白芷推销，“宿主你的寿命是可以积累的，而且早就到了五十年寿命，除非你的医馆打破限制，不然你只能一直剩余五十年寿命，不管医馆救了多少人，你能够兑换的只有这么多。”

“现在只需要用你十年寿命，就能挽救两条人命，怎么样？”

楚白芷看着杜娘子绝望的求助于她的眼神，心里快速做出一个决定：“系统，兑换《产科手册》。”

“收到。”系统乐颠颠地拿到楚白芷的十年生命值，并且把关于妇产科的全部知识都灌输到她脑海里。

楚白芷如有神助般瞬间知道当前要怎么做了，她拿过旁边杜晓晓递给她的干净布条，塞到杜娘子手里，柔声说：“等会你要是痛到忍不住，就放到自己嘴里。”

杜娘子满头大汗，鬓边的头发都被汗液打湿了，圆滚滚的肚子上有黑色的孕娠纹路，下半身一直在流血。她紧张地问楚白芷：“楚大夫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救吗？”

楚白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，坚定地说：“只要你跟着我说的做，一定会母子平安的。”

杜娘子明显轻松了一些，她对站在床边的杜晓晓说：“你出去等着，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呆在这。”

“我不走，我要守着娘亲。”杜晓晓坚持站在床边，抽泣道，“我要一直陪在娘亲身边。再说了，我也学过一点医术，可以帮一点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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